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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军,夫人喊你种田了 第973节
    卫青疼到五官扭曲。
    好爹爹不能喊疼!
    他挤出一副微笑:“曦月乖,去找娘,爹和大伯有事要谈。”
    卫曦月乖乖地去了。
    卫青原形毕露,立马摁住卫六郎的胳膊,用其支撑身体的重量。
    卫六郎嗷嗷乱叫:“二哥,我也疼啊!我也疼啊!你轻点儿!”
    鬼怖目光沉沉地看向三个不中用的弟弟:“有消息了?”
    卫六郎一瘸一拐地走过去,抱着他胳膊坐下,脑袋蹭啊蹭,一脸委屈地说道:
    “你都不先关心关心你弟弟。”
    鬼怖:“嗯,还能走过来,下手太轻。”
    卫六郎:还能不能愉快地做兄弟啦?!
    ……
    既然知道了暗势力的据点,那么自然得去一趟。
    卫六郎提出带兵围剿。
    这个意见很快被其余三人否定了。
    带兵围剿动静太大,容易造成百姓恐慌不说,万一那些人挟持了百姓做人质,或者混入人群溜走就不妙了。
    卫青道:“先弄清楚对方的人数与整体实力,再伺机而动。”
    卫六郎哼唧道:“二哥,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让我们……去逛青楼吧?我和大哥是无所谓啦,二嫂能同意吗?七弟妹能答应吗?别逛完回去直接跪一夜的搓衣板儿——”
    一番话,成功把鬼怖、卫青、卫廷全得罪了。
    卫六郎凭实力,喜提三兄弟关怀套餐。
    ——这么欠抽也是没谁了。
    万仙楼白日不开张,他们到了晚上才能行动。
    卫廷与卫六郎一宿未眠,二人先回各自的院子补觉。
    卫青也去陪卫曦月与李婉。
    鬼怖独自坐在台阶上,望着褚飞凤亲手种下的橘树发呆。
    忽然,他双耳一动,警惕地问道:“什么人!”
    回应他的却只有一枚凌厉的飞镖!
    他侧身一躲。
    飞镖深深地钉在了身后的墙壁之中。
    对方的气息很快消失不见了。
    鬼怖回头去查看飞镖,却意外地发现飞镖下钉着一个香囊。
    香囊有些旧了,可鬼怖仍是一眼认出了这是褚飞凤亲手缝制的香囊。
    她常佩戴在身上,连气味与绣在香囊里侧的“凤”字都与记忆中的一模一样。
    鬼怖握住香囊,朝着那人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。
    他一路追出了府邸,穿过人潮涌动的长街。
    街上百姓太多,好几次差点儿追丢了。
    终于,在拐入一条僻静的死胡同时,他成功堵住了对方。
    他望着面前戴着斗笠与罩纱的人,狐疑地问道:“你是谁?这个香囊是从哪里来的?”
    对方没有说话,四下张望,似是在想从哪里脱身比较容易。
    “你逃不掉的!”
    鬼怖一步踏上前,朝着对方一掌拍去。
    对方猛地施展轻功腾跃而起。
    然而鬼怖比他更快,一招便将他拽了下来。
    他狼狈地摔在了地上,又赶紧爬起来。
    鬼怖隐约觉得那一拽的手感不太对,蹙眉,趁其不备摘了对方的斗笠与罩纱。
    “飞凤?”
    鬼怖惊呆了。
    手感不对时,他就猜到是女子了,可他万万没料到竟然是自己的妻子褚飞凤。
    “飞凤,你为何——”
    褚飞凤转身就走!
    鬼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:“飞凤,你为什么要走?为什么不回卫家?”
    褚飞凤挣扎。
    鬼怖死死地扣着不松手,目光灼灼地看着她:“飞凤,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,怪我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……”
    话音未落,褚飞凤突然抽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,狠狠地朝鬼怖捅了过去!
    第918章 918 罗刹之威,师乎出手
    这一刀,快到不可思议。
    谁能想到自己的妻子会一声不吭地朝自己捅刀子?
    等鬼怖察觉到危险时,刀子已经戳中了他的腹部。
    只不过作为死士之王,他拥有的反应非常人所能及。
    他立马抓住对方的手腕,将刀尖退了出来。
    他出招及时,只是被对方戳伤了一点皮肉。
    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褚飞凤:“飞凤,为何?”
    褚飞凤冷冷地扫了一眼,眼底杀气乍现,挣脱他的桎梏,又是一刀朝着他的脖子横刺而来。
    这是要割他的喉,让他一命归西啊!
    鬼怖松开她的另一只手,足尖一点,施展轻功朝后退开数步。
    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。
    他蹙眉道:“飞凤,你是不是被人控制了?你不记得我了?我是……”
    唰!
    褚飞凤突然射出了手中的匕首,飞旋着朝他的面门攻击了过来。
    鬼怖徒手接住了匕首:“飞凤!”
    褚飞凤拔出了腰间的软剑,杀气凛凛与鬼怖交起了手。
    以褚飞凤的功力,要伤到鬼怖不可能。
    但鬼怖也不想伤害她。
    “飞凤!是我!”
    褚飞凤猛地抬起长腿,一脚朝着鬼怖的头顶跺了下来。
    鬼怖侧身一避,蹙眉道:“飞凤!你醒醒!”
    褚飞凤一个旋身,射出了数枚暗器。
    鬼怖腾跃而起避开。
    再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,先把人带回去。
    鬼怖决定去点褚飞凤的穴道。
    然而就在此时,一股强大的无力感涌上鬼怖的四肢百骸。
    他双腿一软,单膝跪在了地上。
    “什么情况?”
    他不可置信地扶住一旁的墙壁,气沉丹田,打算再运一次功,却发现浑身的内力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。
    使不上力气了……
    褚飞凤提着软剑,冷冰冰地朝他走过来。
    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眼底没有丝毫怜悯,一剑朝他的头颅割了过去!
    说时迟那时快,一道强大的剑气倏然自褚飞凤身侧斩来。
    汹涌的杀气充斥了整条胡同。
    褚飞凤本能地感觉到了一股死亡的危险。
    她猛地收回软剑,转身迎上了对方的剑气。
    哪知她压根儿不敌,整个人被重重地震飞出去,撞上胡同尽头的墙壁,狼狈地跌在地上,鲜血吐了一地!
    她恶狠狠地抬起头。
    就见一名戴着玉质面具的白衣男子,手持罗刹剑,神色冰冷地立在一处屋檐上。
    他的白色衣袍被炙热的夏风猎猎吹起,乌黑的长发如墨,眸若琉璃。
    伫立在苍穹下,宛若神祇。
    褚飞凤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