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陈凡笑了笑，点了点头。
    随后，他的身躯快速虚化，化作了一个光点，没入了陈凡体内。
    这一刻，陈凡注意到，系统面板上的轮回法则气泡，闪烁了一下光芒。
    一段段记忆，涌入了陈凡的脑海之中。
    那是中年陈凡从记事起，到现在的所有记忆。
    一段人生……
    爱恨情仇。
    无尽杀戮。
    孤独寂寞……
    陈凡恍惚了一下。
    这是中年陈凡的记忆。
    但现在变成了他的记忆。
    这和当初使用虚空锁链读取别人记忆相比，完全不一样。
    用虚空锁链读取别人的记忆，就像是在看电影一般，或许有一点代入感，但你清楚的知道那不是自己。
    但是融合记忆不一样。
    陈凡就像是跨越了时空，走完了中年陈凡这几十年的路。
    这一段记忆，与这一世的记忆混杂在一起，令得陈凡有点恍惚混乱了起来。
    但祖神的神识何等强大……
    不过片刻的工夫，陈凡便恢复了清醒。
    恢复了清醒后，陈凡没有搭理瞪目结舌的风天麟等人，立刻又开始检查系统面板。
    系统升级之后，不只是出现了法则融合这一项。
    “虚空锁链”和“虚空禁锢”边上，也出现了数值，并且出现了＋号！
    除此之外，还多了一个按钮。
    按钮上，是“虚空”两个大字！
    “这是……”
    陈凡的神识，立刻覆盖在了那个按钮之上。
    果然……
    这是开启虚空大门的按钮！
    就像进出御兽空间的按钮一般！
    前世的他，用了无数年，轮回几世，为他打造了这个系统，铺起了这一条路……
    陈凡突然有点心酸。
    虽然是自己给自己做的事情，但他总忍不住，想要对前世说一声谢谢。
    “唉……”
    陈凡叹息了一声，抬头望天。
    其实牺牲的何止是他的前世？
    还有楚玄和夜浩他们……
    还有无数他现在都不知道名字的强大存在。
    甚至，还有已经湮灭的天道！
    “凡哥？”
    人群中，厉风行终究还是没有忍住，怯怯的问了一句。
    眼前的这一切，他们虽然猜到了一些东西，但还是无法真正确定。
    中年陈凡刚被风天麟带到神界，说了几句话，就消失了……
    而现在，陈凡一会变得眼神迷茫，一会又多愁善感。
    陈凡收回了目光，扫了一眼厉风行的属性面板。
    厉风行的属性面板上，也出现了一个个法则的气泡，以及一个大圆圈。
    大圆圈中，是生命法则、死亡法则，以及毁灭法则。
    这家伙有点不给力，慢了一拍，如今只融合了三道法则。
    陈凡又看向了厉风行的“虚空禁锢”和“虚空锁链”，这两个技能后面，同样有数字，同样有一个＋号，但数值和陈凡不一样。
    陈凡转头，又看了一眼楚玄和夜浩几人的属性面板。
    看这样子，只要虚空能量和信仰之力，以及天道之力足够，他不但能利用系统自己融合多道法则，还能帮其他人融合法则！
    这种事情……
    就算是天道也根本做不到！
    “我没事。”
    陈凡收回了目光，说道：“刚刚的中年陈凡……也是我分身。”
    众人：“啊？”
    “确切的说……”陈凡说道：“这是无数万年前的恶魔之王布的局。”
    “远古时期的恶魔之王，应该也没有参透轮回法则，所以才想出了这样的一招。”
    “他将灵魂切割，投入了大千世界，进入了轮回。”
    “恐怕，现在很多世界，都存在着陈凡……”
    “天麟发现的中年陈凡，只是其中之一。”
    “而天麟带回中年陈凡，这是一个契机……我的虚空系统，刚刚升级了。”
    “啊！”在场众神大喜过望！
    哪怕是祖神，哪怕是那几位古老祖神，此刻都激动得有点忘乎所以！
    所有人都知道，陈凡的虚空系统已经很久没有升级了。
    但只要升级，肯定是天惊地动！
    就在所有人死死盯着陈凡之时，陈凡说道：“系统可以融合法则了，不只是我，我还能帮你们融合法则。”
    “轰！”
    一尊尊祖神控制不住，气息绽放开来！
    周围的神王大惊失色，不断后退！
    “终于……终于……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！”
    “有希望了……”
    “不愧是恶魔之王，从远古时期开始布局，一环套一环！”
    “这……这是连天道都无法做到的事情啊！”
    “难以置信！难怪连天道都将希望寄托在恶魔之王身上……”
    一尊尊祖神，激动万分。
    夜浩和沈叨叨一左一右按住了风天麟的肩膀，将风天麟猛烈的一阵摇晃：“好小子，你立下大功了啊！多亏了你啊！”
    “哈哈，哈哈哈哈哈！”风天麟傲然狂笑，顾盼自雄！
    人群外围，木村凌风和上官无泪几人嫉妒得眼都红了。
    更远处，风天麟本尊察觉到了这边异常，屁颠屁颠飞了过来。
    “嗯？”
    刚一飞过来，风天麟看着自己的分身，就禁不住呆了一呆。
    吗的，什么情况……
    怎么感觉我的分身现在强大得可以捏死我一样？
    错觉！
    这绝对是错觉！
    分身只是我分出去的一小股力量而已。
    等等！
    这是我分出去最弱的一个分身，是我送往凡人界的分身啊！
    怎么回来了？
    下一刻，风天麟砰的一声，从天上跌落了下来，趴在地上抱着脑袋嗷嗷叫了起来。
    陈凡见状，一个闪身，出现在了风天麟本尊跟前。
    一道柔和的光芒从陈凡手掌发出，笼罩住了风天麟全身。
    祖神级别的分身，要将力量和法则融入神王级别的本尊，差一点就把本尊的识海撑爆！
    风天麟涕泪交加的抬起了头来，指着分身说道：“凡哥，这厮想谋杀亲夫……不对，谋杀本尊！”
    风天麟的分身狂翻白眼。
    唉，这样的本尊，可真丢脸啊。
    风天麟的分身上前一步，就准备与本尊融合，却被陈凡拦住了：“先等他消化一下信息，你现在的力量他承受不住。”
    分身吓了一跳，赶紧停了下来。
    “什么情况……法则……空间法则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