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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血缘关系
    掀起眼皮看了眼近在咫尺的俊脸和沉重的呼吸,她一冲动,软舌顺着他牙关探了进去,轻轻点着他的舌头。
    舌尖相触时浑身如过电般产生刺激快感,他也试探着伸出舌头,把她舌尖勾了过来,含着她软滑的舌尖吸吮,吞咽着津液,啧咂有声。
    明明想浅尝辄止,他却感觉到全身的神经都活跃起来,动作也愈发大胆,舌头在湿润的口腔里纠缠不休,带出一缕银丝挂在嘴角,淫靡又荒诞。
    “嗯——”怎么也克制不住,暧昧低吟总在不经意间从喉咙里溢出来,沉迷放纵。
    阿依努尔轻轻抬了抬臀,身下似乎有处灼热异动,硌得她不舒服,但在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满脸通红,心底涌出一阵又一阵的燥热。
    他揉了揉她后腰,嗓音暗哑:“你别乱动。”
    “你是不是有反应了?”她凑到他耳边轻声问,像是故意般朝他耳朵吹着热气,湿湿痒痒,更加勾人。
    约丹纳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薄红,侧头埋进她颈窝,深吸了一口气,全是她的味道。嘴唇在她裸露皮肤上下游移,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着她的颈侧,最终停在耳后,狠狠的吮了一口,感受到她在瑟缩,他确定了这是她的敏感地带,唇离开耳后慢慢挪到了鲜红欲滴的耳垂,他张嘴就含了下去,双手也滑到了她的后背,缓慢有力的揉搓着。
    这是她取笑他的惩罚。
    “嗯啊——”阿依努尔紧咬着唇,还是失了守,耳侧的酥麻感简直快要让那一块皮肤失去知觉,但每当他温热的唇触上来时,她仍能感受到一股更加强烈的刺激。
    耸起的肩膀始终如身躯紧绷,腿间慢慢产生了一股黏腻湿意,她夹了夹腿,不安地动了下。
    约丹纳大口喘着气,按着怀里的人阻止道:“别动!”
    她趴在他肩上,问:“你是不是很难受?”
    他又不说话了,只是剧烈起伏的胸膛昭示着他此刻的不平静。
    轻轻拍了拍她后背,“你起来。”
    “好。”她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起来,理了理裙摆,冷风拂过,腿间一阵凉意,似乎有些空虚。
    他依旧坐在地上,手臂上被她裙摆拂过时一阵麻痒,等着身下的昂扬偃旗息鼓后才站起身,“走吧,很晚了,该回去了。”
    她揪着裙子惶惶跟在他身后,人群四散,篝火堆已经燃得差不多了,火红木炭如滚烫的心,散发出惊人能量。
    曼月孜和帕勒提蹲在旁边取暖,脸被映得火红,听见脚步声齐齐转头,却只瞥过一眼后迅速转过头,眼底的震惊和怪异极具掩饰性地投给了火堆。
    曼月孜见起哄后阿依努尔跑了,以为是自己玩笑开得太过分,惹她生了气,被帕勒提轻斥几句后就找了过去。
    帕勒提紧随其后,绕了一圈才看到山坡背面阴影处的两人——阿依努尔跨坐在约丹纳身上,亲密拥吻。惊得合不拢嘴,转头和曼月孜面面相觑,接着便一致扭头回了宴会场地,围坐在火边发怔,再没心思跳舞。
    不知等了多久,跳舞的人群逐渐稀疏,大家嫌晚陆续回了家,只有兄妹两人呆坐着,时而对视一眼却说不出话。
    阿依努尔掩饰性地清清嗓子,问:“你们怎么还没走啊?”意识到之后忙不好意思地说:“等我们吗?啊、嗯、那个——我跟我哥在那边聊了会天,没注意时间。那个,走吧,很晚了。”
    兄妹两人站起身后装作拍屁股,总之尽量避免和那两个进行眼神交流,曼月孜试探问说:“刚刚我是开玩笑的,你没有生气吧?对不起啊,我以后不这么说了。”
    阿依努尔只当她是被自己突然出走的举动吓到了,连连摆手,“没有没有,我一直都是把帕勒提当哥哥看的,对吧?”
    帕勒提接收到她的眼神,也赶紧应道:“对对对,我们是哥哥妹妹嘛。”说完瞟了眼约丹纳,见他面无表情,抬脚就朝摩托车走去。
    曼月孜跟上去,回头冲他们喊道:“我们走了,拜拜!”
    主人家站在门前空地上和客人们道别,虽然一脸疲色,但始终带着笑。阿依努尔和约丹纳牵过马,也踏上了回家的旅程。
    但她第一次不想回家,离家越近越不安,仿佛刚刚他们之间的一切只存在于那片阴影,靠近家则会烟消云散,像是没发生过。
    在家他们就隔着千山万水,是兄妹,也是秘密。
    刚才他们没聊过这个话题,大概是害怕,不敢提及,此刻的寂静就是心照不宣,但除此之外,好像别无他法,就算他敢,她也不敢。
    耳边是呼呼风声,曼月孜双手往后扶着摩托车后座,冷不丁问说:“他们不是亲兄妹吧?”
    帕勒提愣了愣,答道:“没有血缘关系。”
    吃过早饭后约丹纳就准备去放羊,最近天气很好,艳阳高照,但有一宗不好——太晒了。
    玛依拉抱着被子拿出去晒,叮嘱道:“你打把伞吧,或是戴个帽子。”
    他想了想说:“戴帽子吧。”
    阿依努尔本来在拆花毡,也准备拿出去晒晒,听到这转身去行李箱里翻了翻,拿出一支防晒霜递给他,“你涂这个吧。”
    他穿着短袖,光戴帽子不管用。
    谁知约丹纳只淡淡看了她一眼,摇摇头说:“我不习惯用这个。”拿起挂在毡房壁上的褐色鸭舌帽就出去了,满满屁颠屁颠跟在后面。
    阿依努尔被拒绝后肉见可见的失落,把防晒霜丢进了箱子,她猜他可能用不惯这个,可自己的防晒衣他肯定也穿不上。
    上学的头一年暑假,他无所顾忌地在太阳底下暴晒,结果第三天脸上就开始脱皮,脖子和锁骨呈很明显的肤色分界,怪异又好笑。
    她抱着花毡走到毡房斜后侧,那儿平地上搭了个木架,玛依拉正在晒被子,见她过来加快了手上动作,接过花毡一头铺展开来。
    阿依努尔心不在焉,频频扭头,却只看到他宽阔挺拔的背影,摩托车轰鸣声起,背影很快也消失在视野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