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，一个人爱两个人的时候，也是真的爱吗？
    慕菡萏一时有些迷茫了。
    等到顾长久唱完，慕菡萏才回过神来。
    “怎么样，好听吗？”顾长久问道。
    “挺好听的，你刚才不是说你唱歌算不上好听吗？你这个人，有点过分谦虚了。”慕菡萏偏了偏头，笑道：“难怪我当时想跟你聊聊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顾长久观察着慕菡萏的反应，心里稍稍有些失望。
    毕竟，小荷花还是没有恢复记忆的前兆。
    “你想跟我聊聊，并非一定是觉得歌有多好听，你之前就认识我，知道我是谁，所以才会留下来跟我说说话的。”顾长久说道：“而且，你也很孤单，缺少一个能说话的人。”
    “孤单吗……以前的我是不是很可怜啊？”慕菡萏看向前方，说道：“我跟妈也聊过好几次了，但没都没敢问我跟她的关系……”
    “可怜吗？这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了。”顾长久摇头道：“但肯定是孤单的。”
    “然后，遇到了你这个懂我孤单的人，所以，我们就顺理成章地成了情侣，对吧？”慕菡萏沉默了一会儿，随后微笑道：“喂，顾长久，我决定了，我允许你正常跟我接触。”
    “……什么意思？”顾长久皱眉，问道。
    “就是，你可以合理到把我当成你的女朋友那样接触，不用避讳那么多了。”慕菡萏说道：“既然我们是男女朋友，一直要求你不要动我，也挺奇怪的……嗯，不过，亲吻什么的，甚至上……咳咳，那什么，还是需要我的同意才行，你不能强迫我。”
    聊到这个话题，慕菡萏脸色微红。
    顾长久闻言倒是摇了摇头，“你没必要勉强自己。”
    “没有勉强自己，我觉得这样挺合理的。”慕菡萏见顾长久摇头，她的想法倒是更坚定。
    慕晚晴似乎就希望自己这么做，而她，也想看看，眼前这个人，是否真的在意“慕菡萏”。
    就像慕晚晴说的那样，除了她跟她自己，没人会知道她是谁。
    就把这段经历，当成是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吧。
    第358章 慕菡萏？慕初雨！
    顾长久看着慕菡萏，心中那种异样的感觉愈发强烈。
    尽管小荷花跟失忆前比起来，完全可以说是性情大变了，但这依旧能用“她失忆了”来解释，但顾长久总有一种……“她不是她”的感觉。
    之前顾长久觉得小荷花像是被附身了一样，不像是失忆了。
    哪有人失忆了丢了自己的记忆不说，还能多出一些原本没有的记忆啊？
    顾长久沉默着，他开始认为这不是自己的错觉了。
    这个身体里面的灵魂，或许并不是小荷花。
    那如果不是小荷花的话，会是谁呢？
    顾长久看向慕菡萏的左手，左手中指上的白金戒指在阳光下略显耀眼。
    还记得初次见到慕初雨时，她的左手中指上，也有一枚白金戒指，而慕菡萏手指上这枚白金戒指，恰巧就是以慕初雨的戒指模板打造的。
    顾长久有了一些无法被证实的猜测。
    难不成，眼前这个小荷花，是初雨姐？
    如果这么想的话，之前那些看起来不太合理的事情，就有些合理了。
    慕初雨对他有种天然的好感，这一开始让他莫名其妙，而如果初雨姐在很早之前就认识自己的话，还跟自己有些渊源的话……那不就合理了？
    而且，从性格上来说，现在这个小荷花，跟初雨姐确实挺相似，只不过观念有比较大的不同，但这也能解释，毕竟眼前这个应该是年轻时的慕初雨吗，而现在的慕初雨，已经过了很多年了。
    “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？感觉眼神都变了。”慕菡萏眨了眨眼，小声问道。
    顾长久回过神来，随后摇了摇头，笑了一下，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，那就没问题了。”
    说着，顾长久伸出手，“那我现在能牵你的手吗？”
    “……”慕菡萏脸色微红，没想到刚说完顾长久就马上就要牵手了。
    她心里有些犹豫，不过一想到自己明明都答应了，现在再反悔，那不是言而无信吗？
    而且，只是牵牵手而已，在对方的视角里面，他们本身就是男女朋友，牵个手什么的太正常了。
    所以，慕菡萏最后还是伸出手，将自己的手放在了顾长久的手心里。
    顾长久握住了慕菡萏的手，跟往常一样很柔软，只不过手心有些湿润，大概是因为紧张到冒汗了？
    其实还是很不适应吧，牵手这种事情，对她而言还是有点牵强吗？
    如果眼前这个女孩，不是小荷花，而是年轻的初雨姐的话，那还挺有意思的。
    不过，这样的话，小荷花又去了哪呢？
    顾长久有些恍惚，说起来，初雨姐身上有一个特殊的胎记，在大腿内侧，形状呈现一个还算规则的爱心胎记，挺好看的，一般情况下根本看不到，不过由于他跟慕初雨的特殊关系，几乎见一面都要看一次，所以很是熟悉。
    小荷花是没有那个胎记的，小荷花身上没有任何胎记。
    虽然这一世还没有动过小荷花，但毕竟前世跟小荷花深入交流了不知道多少次，顾长久自然了解。
    所以，想要鉴定一下眼前这个女孩到底是谁，还是挺简单的……方式简单，但想要完成还挺麻烦的，毕竟他现在跟眼前这位关系很复杂。
    如果说，眼前这个女孩，连肉体都不是小荷花的话，那小荷花的失踪，是不是跟当初的慕初雨互换了？
    得想个办法看看胎记……
    “怎么又不说话了，眼神都涣散了，在想些什么呢？”慕菡萏本来有些紧张的，她小心翼翼到抬起头，想要看看顾长久的反应，结果没想到顾长久正在出神，这让她心里有种淡淡被轻视的感觉……
    亏她还这么在意，这么紧张呢，结果对方好像没把自己当回事的样子。
    所以，她气鼓鼓地看着顾长久，语气里都都有些幽怨。
    顾长久回过神来，连忙咳嗽了两声，虽然很想说“看看你的”，但现在说这话显然有些轻浮。
    “只是想起了以前的时光，你初次把手递给我，然后我也向现在这样握住，心里有些感叹。”顾长久笑着解释道。
    “……喂，顾长久，如果我说……我希望你跟姜南栀分手，你愿意这么做吗？”慕菡萏沉默了一会儿，问道。
    顾长久听到这个问题，心里叹了口气，这种问题无论怎么回答都不好，是一道送命题，而且是那种平常人根本遇不到的送命题。
    “我给不了你想听的答案。”顾长久摇了摇头，“我也不希望你这么想，因为，为了某个人可以抛下另外一个人的人，说不定以后也会为了其他人丢下她。”
    慕菡萏抿了抿嘴，倒是没有表现出对这个答案是否满意，她说道：“那就是，不会咯？”
    顾长久选择保持沉默。
    慕菡萏深呼了口气，然后又出了口气，“别放在心上，我是失忆前自然已经接受了，我也不会去改变现状的，等到我记忆恢复了，也不会有这些问题了吧？”
    顾长久见她这么说，心里这才松了口气。
    “你的手心冒汗了，很紧张吗？”顾长久问道。
    “嗯？”慕菡萏闻言回过神来，随后俏脸迅速蒙上一层红纱，“不、不紧张啊，有什么好紧张的……”
    她当然紧张，毕竟没有这个经验。
    “你说话都在颤抖了。”顾长久微笑道：“明明以前牵过很多次手了。”
    “……那我该怎么表现，才算正常嘛？”慕菡萏听他拿以前的自己跟现在的自己比，也有些无奈。
    “心态放平一些，牵手只是吃饭喝水一般稀松平常的事情。”顾长久笑道：“既然是情侣，你应该能接受，还是说，你现在是从肉体跟精神上对我都很抗拒？”
    慕菡萏被顾长久的话弄笑了，倒是没那么紧张了。
    “抗拒倒不至于……不过，我以前其实觉得，牵手这种事情好像挺普通的，但不知道为什么，跟异性牵手，感觉跟妈妈牵我的手，完全不一样……”慕菡萏说道：“我心跳有些快，明明都不喜欢你。”
    “……你是我女朋友，这么说出口，还挺伤心的。”顾长久都愣了一下，随后表情受伤的说道。
    慕菡萏见他一脸心痛的表情，不由得噗呲一笑，“实话实说嘛，以前的我喜欢你，但失忆的我，有没有跟你的那些记忆，不喜欢你不是很正常？”
    第359章 来自初雨姐的助攻
    真调皮啊，如果你真是初雨姐，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了！
    顾长久心里恶狠狠地想到，要狠狠打皮鼓才行……
    哦，不对，初雨姐是m，那是奖励她来着。
    哎呀，如果眼前真是初雨姐，那小荷花是不是跟初雨姐换位了？回到了十几年前，也不知道小荷花能不能适应。
    顾长久有些担心，但如果真回到了十几年前，好像他担心也没什么用……
    虽然互换时代的事情很离谱，但他一个重生者，也没资格说离谱。
    “那你还允许我牵你的手？”顾长久说道：“你都不喜欢我。”
    “不喜欢你是真的，不过对你还是挺有好感的，而且，你不是我男朋友吗？再怎么样也得给你这个男朋友一点面子啊，虽然我不记得了。”慕菡萏说道。
    “感情你让我牵手，只是给我个面子而已。”顾长久叹了口气，“我有些难过，你安慰一下我吧。”
    慕菡萏被顾长久逗乐了，她说到：“那我要怎么安慰你啊？”
    “亲我一下吧，亲脸就行了，我不介意的。”顾长久说道。
    “……喂，你这个家伙，有点过分了哦。”慕菡萏俏脸发烫，“我都说了，亲、亲吻什么的……我可不会那么简单同意的……我还没有那个心理准备呢。”
    “亲吻指的是嘴，亲脸不算亲吻。”顾长久挑眉道：“你小时候，妈也亲过你的脸吧？你觉得那叫亲吻吗？”
    “……是不算，但是我亲你就算。”慕菡萏立刻说道：“亲男人的脸什么的……就算你是我男朋友，也不行，因为咱们现在只是名存实亡的情侣，我都不记得你了，我想起来了，当然可以亲，但现在我不记得了，还得看现在的我喜不喜欢你，而现在的我不喜欢你，所以不会亲你！”
    顾长久叹了口气，脸上表情更受伤了，“嗯，我知道的，不会勉强你的……”
    慕菡萏见顾长久脸上表情落寞，心里有些怪怪的，“干嘛啊，肯定是不会亲你的啊，你不会来真的吧？”
    “没有，只是回想起以前的时光，觉得有些落寞。”顾长久叹了口气，“你怎么就忘了我呢？”
    慕菡萏听在耳中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。
    如果站在顾长久的角度来思考，自己的女朋友忽然把自己忘了，结果还说不喜欢他，他心里肯定很难受吧？
    虽然自己不是……咳咳，总而言之，自己确实也该收敛一点，话不要说的太过了，不能太伤人。
    “亲你是不可能亲你的，但是……可以，稍微做一点，不是那么……越轨的事情吧。”慕菡萏红着俏脸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