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贝斯手和鼓手是在谈恋爱吧
    “这个对视!!”
    我刷着我们演出的视频,看见弹幕飘过这样一句话。
    对视?谁呀?难道是她们两个?退回去看一下……
    喔,原来是这里啊……
    “看什么呢?笑得那么开心?”她洗完澡出来,一边晃着半干的头发,一边走过来。
    我扁扁嘴,把音量调大了些,顺便把平板转过去对着她,“在看上次音乐节的视频。”
    刚才那句弹幕早就过去了,她自然是看不到了。
    不过她明显笑得比我还开心,津津有味地盯着平板。
    我伸出手遮住屏幕,“先把头发吹干嘛。”
    “嗷!”她愤愤地应了我一声,“小气鬼。”
    吹到后面,背后正中间的发段,她的动作明显不太方便了,我默默挪了过去,接过吹风机,帮她把头发吹干。快干透时,金黄色的发丝争先恐后地穿过我的指尖,滑滑的,像带着温度的缎子。怎么,玩头发居然是这样令人上瘾的事情吗。
    她安安分分地坐在床边,也不挣脱,拿过床头柜的手机,开了锁,问我明天几点起床。
    我思索着:“嗯……两点训练……那就睡到一点吧。”
    她回过头来,笑里带着两分怒气三分无语:“喂喂喂,是否有点太过分了。”
    我抱住她的腰,闻她身上好闻的味道,“那你说几点嘛?”
    她的指尖一滑,闹钟停在“08”上面,我瞬间发出哀嚎:“啊——不要这样——”
    “明天还要先去一趟事务所呢,记得吗。”口吻虽然无情,但是我看到她的指节在分钟的那栏给我多划了30分钟。
    呦西!可以多睡一会儿是一会儿。
    我捏了她的脸蛋一下,惹得她伸手拍我的手背:“干嘛啦。”
    “睡觉睡觉!”
    “还早呢。”她对我的咸鱼作息一向嗤之以鼻。
    “不早了,明天还要早起——”
    “那也叫早起?”
    “来嘛来嘛——”我一面闹她,一面扯着她的手往床上一躺。她不会真的拒绝我的。
    她躺着我胸口上哼唧了几句,乖乖扯过被子盖在我们两个身上。
    “姐姐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吃饭。”
    “要叫上那两个吧。”
    “当然啦,大家一起才热闹嘛。”
    “唔……哈——”我想着最近的日程,想着想着就开始犯困。
    被窝,真舒服呀。
    乐队的练习结束之后,她问要不要大家一起吃饭。
    我估计八成是聚不了的,因为她话音刚落,波奇就忐忑地看了看喜多,一副有话要说但是被哽住的样子。
    “虽然很想跟前辈们一起吃饭,但是不行哦。说好了要帮一里酱对付中介来着。”喜多回头笑着看波奇。
    “哦?小波奇还没搞定租房的事情呀?”她好奇地问。
    波奇捏着衣角深深地对着我们鞠了一躬,只见她畏畏缩缩地说:“能力有限搞不定还连累大家不能一起吃饭真的抱歉——”
    她连忙摆了摆手:“果咩果咩我没有任何指责你的意思啦!”
    我看着小波奇局促的样子,伸手挽住她将她带走:“好啦,就算是郁代和波奇也需要‘独处’的时间。”
    “诶可是——”她还想说点什么,不过没有再坚持。走出门的时候,我还偷偷地冲喜多眨了眨眼睛。
    我看见喜多双手合十,眯着眼对我表达了感谢。
    嗯,就算是我和她,也需要独处的时间。
    一边走回去的途中,我看着她的侧脸有点出神。被她发现之后,我随口问了一句“今晚吃什么”。
    她陷入了冥思苦想,“其实我也还没想好……”
    我停在一家新开的店面前,盯着门口花篮的绶带,喃喃道:“这家看起来还不错……”
    她也停下脚步,打量了一下门口的装潢:“那好吧,我们就试一下吧。”
    店里面坐满了人,大多都是年轻的情侣。主要是,他们店里的音乐很不错,居然还有我们的歌。旁边侍应生端着的菜似乎也色香味俱全,我们连忙挑了位置坐下。
    “吃什么呢?”她翻着菜谱。
    我想了想,“吃咖喱吧。”
    “啊?”她挑了挑眉,“是我做的不够好吃吗?”
    不好,这个问题有点危险。
    我双手交迭,显示出一副“吃咖喱大师”的做派:“那是因为虹夏的水平已经登峰造极了,我偶尔也需要品尝一下人间的味道。”
    她才不会轻易被我的话唬到:“就你最油嘴滑舌了,我不信。你吃咖喱的话,那我就尝尝他们家的牛排吧。”
    “对了,饭钱从你的出场费里面扣。”菜快上来的时候,她看似漫不经心地这么补了一句。
    “什——”
    晚上回到家,我独自在房间里面练了一会儿谱子。一抬头看钟,一不小心就过去了三个小时。这期间她没有来打搅过我,我放好贝斯,去厨房接了一杯水,一口气喝完,顺手就又续了一杯拿进了房间。
    我把杯子递给她,她应该是已经洗完了澡,正坐在床上看着平板。平板上是昨晚我看的那个视频。
    我看着她微微仰头把杯子里的水饮尽,她漂亮的唇上还带着可爱的粉色。
    “准备去洗澡了?”她抬眼看我。
    我低头解开衬衫的扣子:“嗯,新买的浴盐好用吗?”
    “我刚才试了,还可以。”
    “唔姆。”我打开柜子挑了一条睡裙,“那就好。”
    洗完澡,我带着热烘烘的气息搂住她。黑暗中的房间太安静了,怪怪的。于是我问:“明天会下雨吗?”
    她在我怀里摇摇头:“不下,但是会比今天冷一点,你记得多穿件外套。”
    她的温度能源源不断地从臂弯里传导到我的身上,热意流窜在我的躯体和四肢之间,甚至在心头萦绕。总感觉有点口干舌燥。
    “你渴吗我去给你倒杯水——”最后一个字音还在我的舌尖辗转,她就拉住我的手腕,她似乎定定地看了看我。
    “亲我。”
    “唔……”我仍在犹豫。
    但她的抚触先一步降临在我的脸侧,“你不是想亲我吗?”
    嘴硬好像没有什么好处,我便遵从自己的内心,听话地做了这一只讨摸的小狗。
    “真乖。”
    吻落在我的唇瓣上时,我听见她低低地说。
    怀里暖融融的,即使是我破天荒早早醒来,很快便又睡了过去。
    被子要裹好,不然感冒了就不好了。
    我给她掖了掖被子,结果好像把人弄醒了。
    “抱歉。”我垂下眼帘看她眨了好几下眼睛,熟悉的清明重新在她眼眸中亮起。
    “几点了?”她问我。
    我不太想回答她,结果就是她当然明白我的沉默是在掩饰什么。她了然地伸了伸懒腰,把头发束好:“早餐想吃什么?”
    “鸡蛋布丁配炸薯条。”
    “哪有人早上只吃这些的?”
    “我,山田凉。”
    “驳回。”她已经换好了衣服,又嘟哝一句,“晚上再说吧。”
    “虹夏人真好,我喜欢你。”
    “讨厌鬼。”她带着这三个字走出了房间。
    (写了脑子里的小片段,反正我是写得蛮开心。)